厦门磬然音乐 原创小说《其声磬磬然》

导读:它们在时间里奏响了千百年的风华 凡音之起,由人心生 被时光接纳的音乐令人沉醉 一吹,一拉,一弹,一打 诉说来去春秋 如同磬发出的声音,清澈,悠远 直到如今 就让我们一起聆听...

  它们在时间里奏响了千百年的风华

  凡音之起,由人心生

  被时光接纳的音乐令人沉醉

  一吹,一拉,一弹,一打

  诉说来去春秋

  如同磬发出的声音,清澈,悠远

  直到如今

  就让我们一起聆听他们的声音

  第一章 金石之声(一)

  “街尾那山头下边的空地要开一家新店,好像是山上那个老房子里的人开的。”

  “我听人说是个卖乐器的,正好我闺女钢琴考级了,要把初学用的那一架钢琴换掉,到时候开业应该有优惠,可以去看一看。”

  “我也打算给我儿子报个兴趣班,学个萨克斯,当年家里条件不好自己没能学,现在日子好了,是该给孩子培养点兴趣。”

  “那到时候一起?”

  “可以啊,一起买说不定还能有优惠。”

  老街上到处都在讨论新开的那家店,神秘得紧。那片山头打早便被私人承包,只知道山上有座老宅子住着人,也不曾见过。

  乐器店在这个城市也是极少见的,至今除了大门上的牌匾写着店名之外,其他都被高起的外墙围绕着,无人知晓里面的模样。

  一个晴空万里的夏日午后,街道如同往常一样寂静,海风过分咸湿,空气仿佛都被热化,鲜有人在毒辣太阳底下晃悠。

  “咚、叮、咚......”

  敲击玉石的声音从街尾传来,难以想象在这广阔天地间,那声音还是如此清脆,将沉睡的风儿都唤醒,带来一丝轻快,然后又悠扬远去。

  街上的商贩都打开了紧闭的店门,那声音好似封闭了其他感觉,令听者都忘记了一阵又一阵袭来的热风。直到这一曲终了,人们方才如梦初醒,赶紧关上店门,躲回冷气的包裹。

  然而每个人都忘不了这个午后,仿佛是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洗涤,不知从何而来的音乐,能让人忘掉了周边的一切,在这盛夏的炎热中解去困乏与疲倦。

  晚饭过后,老街昏黄的灯光接连亮起,来往的行人逐渐变多,而街尾却是与往常不一样的一片漆黑。灯笼沿着红色的外墙挂了一圈,大门已经打开,门边高悬着两个大红灯笼,遒劲有力的笔墨分别写着“開”、“門”二字。

  街坊觉得新奇,这年头怎么还有人开业的时候用这么传统又老土的东西来装饰,围在大门外的人群逐渐多了起来,大红的外墙配着这连成串的灯笼令人心生怪异。

  “咦,这老板怎么悄声无息的就开门了,也没有搞个开业仪式,剪个彩。”

  “这建好的店铺还用围墙给围起来,怕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。”

  “是啊,也没见过老板,这么久都不和街坊邻居打个招呼。这里可不比大城市,邻里之间关系不搞好点,这生意还能做好吗?”

  “你就别瞎操心了,人家那大宅子一看就是不缺钱的,这店我看也是开着玩的。”

  “别说那么多废话了,快进去看看呀!不进去挤在门口挡路呢。”

  “谁说不进去的,这店看着像卖乐器的,我正好要买架钢琴,让我先进,说不定第一个购买的还有优惠呢”

  说罢,那妇女便用门上的铜环扣了几下,“老板在吗?来客人了,出来接客咯。”

  一群人涌进门里,视野变得开朗起来。虽然是边陲小城,但是这老街可是本地著名的景点,也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段,但是这高墙内竟有偌大的一个庭院。夜色笼罩下的庭院幽深宁静,打破这片安静的客人也顿时沉默下来。

  “这院子好漂亮!”

  “明明院子里没有灯笼,只有月光洒落,却是看得清楚,伴着风里传来的种种清香,真是令人心旷神怡。”

  “你们看前面!”虽然这老街周边有许多“皇宫起”式的建筑,但是这碧瓦朱甍,雕梁画栋无一处不彰显主人家贵气的房屋还是令人心生震撼。

  “这怕是比皇宫还要漂亮。”

  房子规模也不大,但是却给人巍峨如同宫殿的感觉,日落西沉时候,比天上的星光还要夺目。

  “老板在吗?”又有人大声喊道,打破这一片沉默,把所有人的心思拉回,他们可是来见识一下这个神秘的老板的。

  只见那正门打开,一个年轻男子身着墨绿色的不知名服饰,那衣服上还绣着些许金色的线条,修饰得身姿更加挺拔,姣好的面容带着浅笑,语气和缓却令人感觉冷漠,“不好意思,小店刚开业,第一次接待顾客,有失远迎,十分抱歉。”年轻男子顿了顿,又道“欢迎光临磬然阁,我是这儿的阁主,你们可以唤我阿磬,磬然阁里有许多乐器,凡音之起,皆由心生,器亦如是,如有心悦者,欢迎来店里弹奏,若是有乐器的故事分享,也欢迎来店里泡茶聊天。”

  “小老板你这都有什么乐器啊,我闺女正好要换钢琴,你这开业有什么优惠吗?”那妇女看着老板年轻的模样,便心生鄙夷,这么年轻开店,铁定是个愣头青,便擅自在称呼前加了个小字。

  “真是失礼,忘了开门迎客,大家稍等,我这就把阁门都打开。”老板转身回了店里,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,有人嘟囔道“这年轻人说话怎么文绉绉的。”

  十二扇旁门顷刻间都打开,老板再次从正门迎了出来,身上墨绿色的服饰已经变成了白色T恤,显得更加年轻。

  店里的物件一览无余,准确地说是略显空旷,零星的几件乐器孤独地摆放在对应的架子上,“老板,你这乐器这么少啊,看起来不像有钢琴的样子,就这几件乐器,还开店呢?”

  “不好意思,今天是定好的日子,按时开门了,但是没想到会有客人来,所以东西还没准备好,但是钢琴阁里确实没有。”老板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已经在四处参观的人打断了。

  “你们看,这还有二胡呢?那是什么,三味线吗?怎么都是一些老土的乐器?”

  “是啊,这些木头乐器能值几个钱,还不如一架钢琴,摆着好看还高大上,而且现在哪家孩子小时候不学个钢琴啥的。”

  “对啊,民乐现在学了以后怎么找工作啊,你看人家钢琴老师一节课简直是要贵死人哟!”

  “民乐也挺好的,都有各自的魅力,你们看这装修,摆上钢琴会显得违和,而且现在也越来越多人喜欢民乐,老板他肯定也是有自己的想法。”一个年轻人本来想为民乐而反驳,但是看到笑笑不语的老板,原本脑海里锐利的言语变得温和起来,打破了声讨老板的气氛。

  “浪费感情,还以为新店开业能有点优惠,结果乐器都没几件,甚至连最常见的钢琴都没有,就这还开什么乐器店,散了散了。”那女子说罢转身便离去,出了门还回头看了一眼招牌。

  其他人见识过这店和老板的模样,也都乏了兴致,各自散去,原本嘈杂的店里,就剩下刚才那年轻人,见着老板看着自己微笑,顿时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。

  “老板你好,我姓钟名楚,你唤我小钟就行,我初到此地,见店铺门前围着人群,凑起了热闹,这店铺真是让我长了见识,不枉来此一遭啊。”年轻人说话很是老成,搭配上黑色的西服,倒是添了几分沉稳。

  “你好,小钟,在下阿磬,我也是刚下山在这建了这间磬然阁,你可以参观一下,若是遇到喜欢的乐器拿去便是。”老板看这年轻人也挺合眼缘的,便打算予其一件乐器。

  “不用不用,我此行是为了公务而来,不便携带乐器,而且无功不受禄,我又没为老板做什么事,怎么能白拿店里的东西。”

  “无妨,本来就不是开店,这里的乐器都在老宅里放了太久都积灰了,是应该给他们找个主人了,并且若是能结交到像小钟这样有趣之人就更好了。”

  “哈哈,磬老板说笑了,我并非老板口中的有趣之人,但我以前在学校里打过鼓,不知道老板这有没有什么打击乐器。”钟楚也被老板带着咬文嚼字起来。

  “倒是有个石鼓,本来打算用来做装饰的,你要不要来敲敲看?”老板看着钟楚紧张的样子,话语里带了点调侃。

  “石鼓?我曾见过陈仓石鼓,是指的这个吗?”

  “然也,不过我这里的可不是闻名遐迩的先秦物件,只是普通的石鼓。”

  “石鼓能敲吗?它不是实心的吗?”钟楚听到这里竟然还有这么有趣的乐器,紧张感少了许多。

  “当然,有缘之人自然可以敲响。”老板神秘地笑了笑,石鼓和寻常乐器可不一样。

  “这么有趣的吗?那我要见识见识。”

  老板领着钟楚来到角落,这里堆积着一些杂物,老板抱起一个刻有纹路的石头,放到钟楚身前,不知从哪掏出了两只金属棒槌,“来,试一下。”

  “好,我试试。”这小小的棒槌一支竟有十来斤重,钟楚接过的时候差点掉到地上,这才意识到刚刚磬老板很是轻松地把那两尺多高,直径也有一尺的石鼓轻飘飘地放在自己身前。

  “老板你力气真大。”钟楚心想着这老板果然不是寻常人,小心翼翼地敲了一下石鼓。

  敲击的瞬间传来的声音不似想象中的清脆,而是如同洪钟一般,沉稳大气,而手上的棒槌也嗡嗡作响。就这么一敲,钟楚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数千年前,人们冶炼金属时敲击石器传来的美妙声音,他在诉说千年的颠沛流离,时光辗转。钟楚忽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不起眼的如同石墩一般的乐器,比自己之前所见陈仓石鼓历史更加久远,两只金属棒槌震动持续许久,像是在告诉钟楚,故事还很精彩,未完待续。

  钟楚像是着了魔似的敲击起来,每当金属棒槌停止震动便继续下一次的落下,竟是让这棒槌引导着他弹奏起了曲子。

  不知过了多久,石鼓的声音逐渐变得清脆,钟楚回过神来,已是大汗淋漓。这时响起老板的声音,“钟先生这一段打击乐真是如雷贯耳,让我听得是耳通目明。”

  “老板你这也太客气了,叫我小钟就行,我刚才仿佛被这棒槌控制,止不住的敲打,他的声音怎么会先是如此沉稳,又逐渐变得清明呢?”

  “那小钟也叫我阿磬便可,这便是这石鼓的特点,但是我最多也就能奏出一小段乐章声音就已经清脆,小钟你第一次演奏便是一个完整的曲子,真是令阿磬我大饱耳福。”

  “那我便唐突了,阿磬,原来这石鼓真能敲响,我听着刚才的曲子,仿佛是顺着时间走了一回,真是绝妙的体验。”

  “看来小钟与这石鼓缘分不浅啊,然天色已晚,我们来日再叙,如何?”

  “好啊,这么晚了,我也不叨扰了,刚好明日我也有空,贵店何时开门,必定准时登门拜访。”

  “哈哈,都可,我与小钟可是有缘得很,随时来都能遇上我的,你便尽管来吧。”

  “那好,我就先告辞了,明日再叙。”

  “明天见,拜拜!”

  说罢钟楚便离去,阿磬也关好旁门,将外门掩着,透过灯火看得见他忙碌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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